第410章 双面人大战 (第1/2页)
对于徒单阿烈的好心提醒姜守中却浑不在意,只紧紧盯着对方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为什么你会被囚禁在这里。”
徒单阿烈挑眉反问道:“你就这么好奇吗?”
“没错。”
姜守中点了点头。
徒单阿烈无奈摇头,脸上满是惋惜之色:“小子,有时候人太过好奇是会害死自己的,你现在不走,以后想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姜守中正要开口,那侍女忽然神色慌张地跑来说道:“少侠,有人下来了!”
姜守中神色一凛,目光迅速在四周扫视一圈,瞧见角落有一处隐蔽的岩壁夹层,当下毫不犹豫,身形疾闪而入。
在藏身的时候,他还不忘回过头,对着徒单阿烈快速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随着脚步声缓缓响起,不多时,一位身姿婀娜、体态曼妙的女子自通道悠然现身,款步踏入地牢之中。
女人面容姣好,看上去约摸三十岁的模样。
此刻身着一身精美绝伦、绣工繁复的华丽嫁衣,与周遭阴森的环境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。
这女人正是徒单阿烈的义女蒲察小花。
而这义女原本是他结拜兄弟的女儿,在对方去世后徒单阿烈念及旧情,将尚在幼年的她收养膝下,悉心传授功法。
因天赋不俗,蒲察小花如今已然成为入圣境界的修士。
“好看吗?”
蒲察小花缓缓伸开双臂,轻盈地转了个圈,刻意展示着身上那身华美的嫁衣,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。
见徒单阿烈沉默,蒲察小花径直走到他的面前。
女人伸出修长的玉指,轻轻搭在锁住徒单阿烈的铁链之上,微微俯身,声音轻柔却又似蕴含着无尽深意:
“其实你心里清楚,我最想嫁的并不是别人,而是……”
“你想从五皇子身上吸取南金国皇室龙气,对吗?”
徒单阿烈打断她的话。
蒲察小花嘴角轻扬,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笑容中透着一丝冷意与傲然:“你觉得我不会成功?”
“对。”
徒单阿烈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从小被他抚养长大的义女,眼神中交织着慈爱、痛心与无奈,说道,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,一旦走火入魔,就再无回头之路。”
蒲察小花听闻,不禁发出一声嗤笑:
“回头?从我亲手给你下毒那一刻起,我便已踏入深渊,我身后早已是一片火海,你让我如何回头?”
她伸出手,紧紧握住锁住徒单阿烈的铁链。
刹那间,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得通红,仿若被置于熊熊烈火之中煅烧一般。
炽热的温度迅速蔓延,徒单阿烈的皮肤与铁链相触之处,开始冒出丝丝焦烟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。
然而徒单阿烈并未发出一声惨叫,神情依旧平静如水,就这么平静的盯着女人。
蒲察小花凝视着他的反应,片刻后,缓缓松开了手。
她温柔地抚摸着徒单阿烈被灼伤的部位,声音变得轻柔起来,似有一丝不忍与哀怨:
“为什么你就不肯低头呢?只要你肯低头,我又何必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。何苦如此执拗,与我作对。”
徒单阿烈神色平静,语调淡淡:
“中原火云山的二代老祖曾说过一句话:拳养人,人不可低头,低头你的拳便是示弱。我始终铭记这句话,这辈子被人打趴下过无数次,但唯独没有学会低头。”
“啪、啪……”
寂静之中,一阵拍巴掌的声音突兀地自阴暗角落缓缓传来。
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自通道缓缓走出。
斗篷宽大,将其身形完全笼罩,看不清面容,唯有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露在外面。
神秘人一边拍着手,口中发出阵阵轻笑:“这才是南金国第一高手的风范,外面伪装你的那个,与你相比差的太远了。”
诡异的是,这人说话的声音,竟似有一男一女两人之音重叠交织。
阴阳怪气,雌雄难辨。
徒单阿烈眉头紧锁,紧紧盯着神秘人。
当看到对方抬手摘下帽子,露出一张苍白却极为俊美的脸颊时,徒单阿烈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满是惊愕之色,脱口而出:
“楚七川!?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水月山庄的庄主楚七川!
前些日子水月山庄的那场变故,姜守中等人于混乱中失踪,而身为庄主的楚七川竟也离奇不见踪影。
未曾想,此刻他竟会现身于此。
“徒单前辈,好久不见。”
楚七川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微笑,轻声打着招呼。
徒单阿烈满心狐疑,当即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楚七川微叹了口气:“水月山庄出了些状况,我和夫人只能被迫离开。此次前来,是想向前辈询问一些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还是让杏儿跟你说吧。”
楚七川转过身去,轻轻拨开自己原本散落的头发。随着发丝的移开,竟又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颊。
女人面容苍白如雪,毫无一丝血色,在这昏暗的地牢中,更显阴森。
看到徒单阿烈后,女人牵动嘴角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徒单伯伯。”
徒单阿烈望着眼前的景象,满脸不可思议,眼神中逐渐涌起深深的痛苦自责之色。
他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你们终究还是用了那种秘术……杏儿,你父亲若是知晓你做了这些,便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啊。”
徒单阿烈曾经身为水月山庄的弟子,对山庄自然是怀有深厚的感情,而且也清楚庄内的诸多隐秘之事。
前任庄主辞世后,他始终心系山庄,时常予以照拂。
对于这位体弱多病的侄女,他更是疼惜有加,曾四处奔波,访求众多名医为其诊治,只可惜皆无成效。
然而,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这位侄女最终还是走上了使用禁忌之术的绝路。
听到徒单阿烈的话,女人面容浮现出几分愤恨与扭曲:“徒单伯伯,我只是想要活下去,我做错了什么!?”
徒单阿烈张了张嘴,没有出声。
女人双唇颤抖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苦涩:
“我在这世间还有太多太多的眷恋,太多太多的未竟之事,我真的不觉得我这样做是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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